【朝耀】耽兮（短篇/ABO设/教师朝×学生耀）
#给 @哉泽_ 的点文
#比想象中写的要多所以超时了xx
#下星期三考试十分悲伤不开车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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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夏日午后的几束阳光透过黏湿的空气照射到王耀的桌板上，他迷糊中从桌上伏起身子恰好听见上课铃声在他耳旁炸开，王耀伸手解下窗帘的系带，厚重的帘布挡住了晃眼的阳光，他缩进光线昏暗的阴影里，抬头瞥见黑板上的课表中赫然写着外语课。
他从书包里抽出压在最底下的课本，无视没有完成的外语作业，反正那个高度近视Beta老头是不会过来检查作业的，王耀一边想着一边谨慎地松了松校服的领带，好不让自己异于常人的气息穿得太远太浓烈。该死的夏天，令人厌恶的夏天，王耀皱了皱眉头。这时从教室外面走进来一个不眼熟的人，王耀盯着他，好奇地把下巴磕到桌上换了一个令自己舒服一些的姿势。
年轻的小伙子倒是习惯地走上了讲台，把手里的书一放。教室里百无聊赖的众人抬头看他清了清嗓子很自然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串英文字母。
“Arthur·Kirkland，这是我的名字。从今天起由我接待你们原来教师的课程，”他一边说着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抽出黑边眼镜戴上，“可以叫我柯克兰老师，现在把你们上堂课布置的作业拿出来。”
王耀还沉浸于对方写得一手漂亮的花体字时，完全忘记自己作业还没动的事实。柯克兰老师从讲台上踱着步子下来，沙金色短发有几缕被汗液粘在象牙白的皮肤上，高挺的鼻梁和紧闭的薄唇让他看起来颇有几分严肃的味道。王耀一个恍神被他捕捉到，亚瑟·柯克兰抬手在王耀的桌面上敲了敲，眼尖地瞥见了王耀压在课本下的作业本。
“同学，你的作业呢？打开让我检查一下。”
王耀这才回过神来，刚想撒谎说没带，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就从他面前抽走了作业。他只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好闻的味道，像雨后森林空气里混杂草地与湿润的泥土一样的清香，把对方的信息深深地刻在王耀的脑中。亚瑟随手翻翻作业本，看见里面空白干净的纸张深深地皱了皱眉。王耀见他皱眉竟觉得好笑，又不好意思当场笑出来。亚瑟将作业本翻到封皮，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体写着。
“王耀。”他轻声念了出来，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面前神情古怪的学生，“放学后来我办公一下。”
周围一片唏嘘，王耀看着放回桌面的作业本，苦恼地抓抓自己扎成辫子的长发。早知道就不写名字在作业本上了，他想。
这里是W学院分院，只接受成绩优异的Beta学生与个别留级的Alpha学生。王耀凭着优异的成绩与过人的掩饰进了这所学院，成为其中的一名普通的Beta学员。下课铃声一响他就抓起书包跑下楼，几乎是一步并作两步地想冲回宿舍，刚走出教学楼一步，硕大的雨点就砸在了他的头上。他懊恼地向后退了一步，伸手摸进书包却扑了个空。
旁边的人开始多起来，他被挤下了楼梯，只好脱下刚穿上的长袖外套。王耀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冲进雨中。雨水轻而易举地拐过外套的遮蔽砸到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和额角上，鞋子也因为他大幅度的跨步而灌满了雨水。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他心里盘旋而起，他深呼吸一口，感觉四周充满了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王耀。”
有人叫住他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王耀以为是自己认识的熟人，把盖在头上的外套一掀，“得救啦！快送我回宿舍，我忘记带伞了。果然，夏天这该死的天气总不让人好过。你看我校服都湿透了。”
他说完一长串话不见来人回答，奇怪地抬头对上了一双正盯着他的祖母绿色的眼睛。气氛瞬间有些尴尬起来，许久王耀才把手上的外套往头上一盖想要跑走，对方一把扯住他书包的带子。
“柯克兰老师，今天天气真…好。”
亚瑟一脸冷漠地望着想要跑走学生说，“是啊，天气这么好，不如去我办公室喝喝茶？”
王耀垂着头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两眼盯着地面从鞋上滴落的雨水。一块白色的毛巾被人抛过来落在他头上，他本能伸手接住往头发上擦起来。亚瑟在他面前坐下，把流淌着雨水的长柄黑伞往桌旁的雨伞架上一放，伸手翻开摆在面前的学生档案。
“王耀，文科A班。毕业时以几乎满分的文科成绩考上W学院，理科成绩不是很好，”亚瑟用公式化的声音念着档案上的批注，看着眼前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王耀，“我想外语应该也算是文科方面的科目，所以说为什么不写外语作业，王耀同学？我需要一个理由。”
王耀停下擦头发的动作，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很好，自己先前不小心散发出的信息素的味道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亚瑟，十分坦白地回答：“因为我不喜欢外语，毕业考试的外语成绩是假的。我前面的同学写完试卷睡着后，我抄了他的答案。”
亚瑟点点头以为王耀会继续说下去，结果他却就此住了口。两人干瞪眼看了一会儿，亚瑟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王耀同学。”
“没有事了，老师？”王耀都做好了被训的准备，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手脚麻利地拎了书包要走，亚瑟起身拦住了他，“这个带上。”亚瑟往王耀手里塞了什么，王耀没来得及看就被推出了办公室。
是一把折叠伞和…一份外语卷子。“卷子记得回去做好，明天我会检查。”亚瑟清冷的声音从门的那头传来，王耀嘴角一抽，当作没听到一样地走开。亚瑟听得他走远的脚步，皱着眉收拾好王耀留在椅背上的毛巾。
他心生异样，毛巾上带有一种特殊的气味。不像是一个Beta所带有的气味。
王耀回到寝室，空荡荡的寝室只有他一个人，他走进浴室拧开了水龙头，只有一点点的温水溢出来。他解开衬衣的扣子，脱下，将它们扔到水盆里关紧房门，将浴室的喷头拿在手里，微凉的水从缝隙里冲出来落在他雪白的脖颈间向下流去，抑制不住的燥热和信息素的气息缓缓溢满整个浴室。王耀冷着脸将水温拨到冷水档，感受到身体传来不适的躁动。
“身体果然是革命的负担。”
他嘟囔了一声，将身子擦干换上干净的衣服，用强劲的水流冲洗着浴室的地砖直至闻不出什么令人怀疑的味道。完了之后他仰面躺在自己的床上，望望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从书包里摸出的那份外语卷子和自己空空的作业本。“姑且…做一些起来吧。”
隔日他起了个大早，外面的地面上还残留有昨日下过大雨的痕迹。王耀看着脚边水洼中映出自己姣好的面容，低垂的眉眼。他抬头，看见不远处教学楼下站得笔直的身影。
“柯克兰老师，早。”他十分有底气地走过去向那人打了个招呼，亚瑟看向他，礼貌地点一点头，“这么早，昨天给你布置的作业做好了吗？”
王耀一挑眉，就知道你会这样问。“好了，老师。”他装作十分老实的模样从书包里摸出试卷和作业本递过去。亚瑟看了他一眼，只接过了试卷，“作业本我今天上课会讲，会点名让你回答。”王耀愣了一下，也不回答，点一点头往楼上的班级跑去。
亚瑟目送他的背影远去，深吸了一口气，鼻腔中灌满了带有苦涩的清香，像是刚泡开的苦茶又像未开的栀子花。王耀的身影随着楼梯的拐角消失，亚瑟看他的目光又深了一分。
王耀觉得新来的外语老师总是不着痕迹地关注着他。不，比起关注说是针对也许更为恰当。譬如叫醒在自习课上睡眼朦胧的他，抓住因为不想跑操而躲在水房假装打水看风景的他，再比如发现晚饭不去吃而在操场闲逛的他。原本一切正常的生活轨道仿佛因为亚瑟那莫明奇妙的介入而变得偏离。王耀想着越发恼火起来。
“那么这个从句的用法已经讲完了，现在这个题目找人来回答。”亚瑟伸手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看见后排的王耀别过头往窗外看去。他那线条柔美的侧脸被午后的阳光涂抹得阴影正好，宛如画家随性泼在宣纸上的水墨画一样令人心动。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地覆在眼睑上，安静得仿佛离开乱而自居的归隐之人。“王耀同学，你来回答一下。”
他又走神了。亚瑟的眼神在反光的镜片后越发让人难以捉摸，王耀站起来，没有之前被叫到的慌乱。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讲台上的亚瑟，像是毫不示弱的盯着他。“坐下，上课要认真听讲。”亚瑟面无表情地下达了旨意，转身在黑板上写下正确的答案。他有些纳闷王耀看他的神情，像是生气了一样，却又安静得不容置疑。趁布置习题的空档，他偷瞄了一脸都在写题学生，堂而皇之地走到教室后排塞给王耀一张纸条。
王耀不明白他的意思。等下课铃响他展开它，小小的纸条上写着隽秀的字迹：放学后来我办公室。他烦躁将纸条往课桌里一塞，叹了口气。
看来这个老师是缠上自己了，王耀心里有些不安。
学校的图书馆是全天开放的，这是件好事。
王耀绕了远路躲进图书馆，一头钻进史学典籍里不愿再抬头。他想亚瑟等不到他也许便会回去的，大不了明天再见他被骂一顿。这个奇怪的老师…王耀翻书的手指渐渐停了下来，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人双手插兜在他放学路上必经之路上等他的样子，王耀心中一动，有那么一点点于心不忍。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挺晚了，亚瑟他…应该已经回去了。
王耀手边的书已经堆了好几本，他揉揉发胀的眼睛收拾书包准备回寝室。回去的路上只有惨白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抬头看见顶楼的一间教室还点着灯，明晃晃地如飞蛾扑火的灯火一样。
他脚步忽然加快起来，往顶楼跑去。路上的灯随着王耀的脚步从下至上一楼接着一楼亮起来。当他气喘吁吁地推开教室的后门，果不其然看见熟悉的位置上伏着熟悉的身影。沙金色的短发和浅浅的呼吸，王耀走近的脚步很轻，生怕吵醒了熟睡在自己座位上的人。
他在亚瑟身边蹑手蹑脚地坐下来。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这个让自己心生提防的人，微粗的眉毛有些微微皱起来，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还意外地挺好看的。王耀惊讶于自己的想法，连忙扭过头看向别的地方。也许他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坏，他的手里甚至还攥着给自己的纸条。
王耀犹豫了一下，从书包里扯出长袖校服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亚瑟身上。他的身上还是传来那种熟悉的香，清新而不甜腻，王耀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他关了教室的灯摸黑回到座位旁坐下，黑暗里他只觉得自己强劲的心跳在一下一下锤击着他的神经。
他匆匆赶走脑子里一些胡乱的想法。我只是觉得有些愧疚，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他对自己说。
早上射进教室的第一缕阳光和着蝉鸣让本来就睡得不安稳的亚瑟从梦境里醒来。他抬眼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离学生起床还有一大截的时间。也不知道王耀昨天跑哪去了，让自己在教室里等了他一夜，亚瑟想。但他的心里却并不气恼，这让他自己有些奇怪。
王耀…王耀…嗯？！
他抬起发麻的手臂时扑鼻而来的是记忆里特殊的气息。亚瑟以为自己看错了，但他的身边的的确确睡着一个人，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毫无防备地靠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的王耀。亚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情不自禁地用手戳了戳对方熟睡的脸庞。柔软的肌肤的触感让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大概是那种暗生情愫还是一眼钟情他也说不清楚。
“王耀。”
他出声轻唤面前人的名字，但王耀却并没有作答，甚至连眼皮子也没有动一下。亚瑟停顿了一下才带着一种虔诚的语气继续说，“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他也没有多想就脱口而出，好像就是早就注定的，自然而然的事情。亚瑟起身将王耀的校服重新盖回他身上然后离开。
王耀一定厌烦透他了。亚瑟回头看了一眼，少年正睡在稀薄的晨光里，远得不可触及。没有人会希望一个严厉固执而不善言辞的Alpha，像他一样。
王耀醒来的时候亚瑟已经走了很久了，他看了看重新披到自己身上的校服，心里莫名出现了一种失落的情绪。王耀撇了撇嘴，权当自己的小情绪在作怪。今天的课表上没有外语，自己却没有想象中那般开心。
什么时候开始的变得奇怪了？他不再去细想，所有让他头疼的事情他都不愿过深考虑，比如说一个月后的外语考试，王耀索性不再去细想琢磨。但他还是不停地握紧拳头又放开。
他抬头看向窗外，朝阳刚把天空渲染成淡红的颜色，一缕一缕的云彩像是被吹散的棉花朵，正在离他越来越远。但是不想就这样认输，要是外语成绩还是惨不忍睹，恐怕以后的日子自己也不会好过，王耀在心里打了个寒战。
不过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外语老师反而不像以前一样针对他了。甚至有一次王耀假装在外语课上睡着，亚瑟也没有点名把他叫起来。他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忙，忙得不可开交，以前觉得经过一个拐角都能看到他的王耀反而觉得对方在逐渐淡出自己的视线。两个人像被雨后地面积水反射出的光滑镜面分开了一样，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隔得越来越远。唯一不变的只有王耀作业里的红叉和依旧不能升高的外语分数。
眼看着里大考测验的时间越来越近，王耀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他…在作业本中夹了一张小纸条，说了一大通好话之后隐晦地问了亚瑟能不能帮他突击补习一下外语，划划重点什么的。亚瑟的回复倒是简单明了，一个字，好。
王耀看他看似漫不经心回自己的字，苦大仇深地咬掉了铅笔末端的橡皮头并把纸条扔进了废纸篓。当然后来他又认命地把纸条捡回来，抚平纸面夹进课堂笔记里，放学后像做贼一样溜进了办公室。
亚瑟不在办公室，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桌面上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红茶。王耀凑过去看见了放在茶杯边的备课档案，他好奇地翻了翻，却看到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关于自己的话。
“批注：王耀x月x日作业的错题如下…”
“周考外语王耀他没有及格…”
“…王耀上课没有回答出问题，要改进一下教学的方法。”
“他今天上课的时候睡觉了，看起来很累，下次再叫醒他吧…”
“他回答不出问题，看起来很生气。”
王耀看得一目十行心惊肉跳，手指翻动笔记本薄薄的纸张有些颤抖，这时候他听到外面的走廊传来了脚步声，他匆匆瞥了一眼最后几行字然后盖上了档案笔记。最后一眼的内容在他脑海里安静地炸开了一记闷雷。
“王耀睡觉的样子很可爱。”
“我很喜欢他。”
咔嚓一声门开了，亚瑟见到王耀毕恭毕敬地坐在办公桌的对面。“我给你复印卷子去了。”他语气平静地把手上的卷子递给王耀并坐在他的对面，“前面有知识点，你看着先做一下，不懂问我。我现在有一个会要开，晚一点回来检查你做的情况。”
“知道了，老师。”
亚瑟点点头开始收拾开会用的资料，他没仔细看王耀，不然就会发现对方紧张地甚至不敢抬眼与他对视。
亚瑟走后王耀有些无措地拿起水笔，满脑子却都是刚刚看见的东西。他没有心思而又焦虑，只是烦躁地把水笔一下一下往橡皮上戳。眼看着外面的天一下一下暗了下来，王耀才排除杂念开始动笔写试卷。
他思考地太过认真，甚至连亚瑟进来也不知道。亚瑟看着少年瘦削的背影一动不动，悄悄地走进他。王耀没发现他，仍然埋头写着试卷上的题。亚瑟忍不住出声唤他。
“王耀？”
“嗯？！”王耀一惊，猛地抬头对上了离自己只有几寸的面孔。亚瑟碧绿的眸子安静地看着他，他只觉得心脏漏跳了一秒。突然他的耳边传来啪得一声，眼前突然黑了下来。
“咦？”亚瑟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疑惑声，“停电了？”
的确是这样，对面教学楼倒是灯火通明，他们这边一片漆黑，“真是不巧啊。”亚瑟凭着直觉去摸桌上的台灯，不小心撞在刚刚站起来的王耀的身上。王耀只觉得一阵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朝自己扑面而来，结合着自己本来就过度紧张和暴躁的情绪，紊乱而又抑制不住的发情期提前来到了。
糟糕透了。王耀的双耳嗡嗡作响，“别开灯…”他刚想出声制止亚瑟，对方就已经很不合时宜地把台灯拧亮了。
亚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嗅到了空气中传过来的一丝甜腻的味道。他难以置信地确认了一下，没错，是Omega发情期的信息素的味道，是熟悉的栀子花和苦茶一般的香味，而且正在越来越浓地朝自己扑面而来。他借着微弱的光芒去寻找，最后将目光投在了瑟缩在椅子里的王耀身上。
“王耀？”
对方的肩膀好像在颤抖，听到他的叫唤也没有抬头。亚瑟听到了王耀传来的呢喃，“老师…不要靠近我。”那气若游丝的声音仿佛是咬着嘴唇发出来的，却挠得Alpha心里直痒痒。
“你是个Omega？”亚瑟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子去看他，王耀苍白的脸上泛着不详的红晕，喘气声正在随着他的走进而加重起来，“你难道不知道这所学校不准Omega入学吗？你简直是在胡闹。”
“Omega怎么了？在头脑上我们不会比所谓的Beta，甚至Alpha弱。”王耀抬起头来直视亚瑟，信息素地散发让他有些丧失理智，“你别以为…”
他话音未落，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所拉起来，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下一秒他的呼吸间就溢满了对方身上传来的那种森林一样的气息，令人安心。柯克兰老师是个Alpha，王耀反应过来。
“王耀，你需要冷静。”
对方沉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王耀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人轻轻捏住，柔软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混着Alpha特殊而又清凉味道的信息素比他用过所有的抑制药物都要让他感到舒坦和放松，他一时忘记了挣扎，任凭对方的嘴唇划过他的眉骨和脸颊然后到了脖颈间。
王耀身体颤抖起来，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漏出一点点呻吟。粗糙的舌面略过那块敏感的皮肤，略尖的犬牙轻轻在上面摩擦，把属于Alpha的气息涂抹在上面。
“啊…”
他舒出一口长气，感觉到身上的燥热因为这一举动而要褪去不少。“抱歉，你觉得好一些了吗？”亚瑟放开他，Omega湿软的嘴唇让他留恋不舍，但他还是主动移开了自己与王耀的距离。
“…谢谢…我好很多了…”王耀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他的身上爬满了对方怀里的味道让他觉得羞耻不已。
“我从来没有歧视过Omega，你们很聪明，一点儿也不会比我们差，”亚瑟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温柔，“但是你违反规定进了学校，是会对你的安全造成隐患的。”
王耀像是赌气一般没有理会，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在安静的黑暗里响起，“你会去告发我，对吗？”
“理论上来说这样对你更好。”亚瑟又恢复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和语气，王耀听着皱紧了眉头，“但是规则是可以改变的，关键是要看你怎么选了。”
“什么？”
“你愿意成为我的Omega吗？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那种，”亚瑟倒是认真坦然地看着王耀，对方的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我喜欢你，王耀。而且我愿意为你保守你的秘密。”
他还没等王耀回答就接着说，“你先好好想想，别急着拒绝我，我现在要先带你去我的一个朋友那里，她搞的是关于Omega研究，她那里有对你伤害很小的抑制类药物。”
他不由分说地走进王耀将他打横地抱起来。Omega的身体很轻很柔软，亚瑟强迫自己的思想不要做其他多余的事情。
王耀一直没有出声。亚瑟抱着他穿过漆黑的走廊，走下楼梯。他听到对方胸膛里有力的心跳，竟然和自己一样激烈混乱。亚瑟觉得王耀抓着自己衣服的手紧了紧，蚊子一般细小的声音在耳边软糯地传来。
“我答应你了…要记得守口如瓶，柯克兰老师。”
-FIN-
